哈喽,大家好,厉叔这篇国际评论,主要来分析年轻人虽劳动时间长,但缴纳的社保更多用于补贴退休群体。解决之道在于改革财税体系、优化收入结构,让财富循环更加健康。
驱驰地铁东西线,俯仰薪金上下班,一问工资三千五。
在许多人眼中,退休养老金只是老年生活的保障,但当退休工资普遍高于年轻人薪水时,极度让年轻人不平衡。
这种看似“不公平”的局面,表面上是财政和制度的结果,深层却关乎人口结构、经济循环和财富分配的逻辑变迁。
电梯的隐喻,谁掌握了上升的空间
在社会运行的体系中,不同阶层的机会结构如同两部电梯。
第一部电梯空间宽敞、运行顺畅,乘客轻松到达理想的楼层;第二部电梯拥挤缓慢,人群只能相互推搡,连喘息的余地都不多。多数人正处在第二部电梯中,他们看到的上升路径是有限的,能挣的钱、能储蓄的财富、能缴纳的社保都被不断压缩。
问题的关键并不是“电梯太小”,而是谁能进入那部更宽敞的电梯。一部分人享有更高的职位保障、更稳定的收入来源,以及更优厚的养老金计算公式。
2023年,中金公司发布了一份调查研究 全国7%的人掌握93%的财富,而93%的人仅分得7%的剩余部分。
据2023年相关数据显示,在部分城市,机关事业单位退休人员月均养老金接近8000元,而城乡居民养老待遇不足600元。
这种差距,不只是一串数字,更反映出一个结构性事实:公共资源的分配方式决定了不同群体之间的时间价值差异。
“时间价值”这四个字非常重要。
年轻人的劳动时间被低价换取经济体的运行效率,而退休群体凭借曾经的贡献与既有制度获得持续的福利。看似悖论的背后,其实是一种长期的“跨代交易”,通过税收与养老缴费完成财富的再分配。
这种机制在社会早期能够维持平衡,但当人口老龄化加速、劳动力减少时,平衡就开始动摇。
天津市2022年的财政数据清晰地揭示了这种现实:企业职工“在职与退休”比例为2.3:1,但缴费与领取比例仅为1:3.1。
也就是说,两个半在职人员还养不起一个退休人。
换言之,当财政压力加大时,能否持续兑现养老金成了关键议题,而这一切又无不回到“电梯机制”的设计:资源集中在一部分阶层,年轻劳动者成为了维系系统的底层支柱。
货币的质量与信任的流向
要理解退休工资高于年轻人工资的背后,还得谈货币信用。纸币之所以被普遍接受,是因为其背后有税收支撑。印制成本只有几分钱,但社会信任所依赖的,是国家的税收能力和财政稳健度。
当税收收入下降,而货币供应却在扩张,印钞就可能削弱货币质量。
数据显示,过去十年中,税收收入与新增货币量的比例不断下滑,2018年之后更为明显,已降至百分之四十左右,意味着流通中的货币中,只有约四成由税收作为实际支撑。
为了维持信用,央行持续增加黄金储备。黄金在表面上是储备资产,但更深层意义是增强公众信心。当经济体面临通货膨胀压力或外部流动冲击时,黄金储量相当于“坚固背书”,可稳定预期。
与此同时,面对高债务水平,政府不得不平衡财政支出、保持社会稳定。保障养老金的发放,就是维持社会信任链条的关键环节。
但这种模式的保障并不平均分布,部分体制内的养老金保障较高,而企业职工和灵活就业者的养老金来源不足、增长缓慢。
长期看,这种结构性差距可能削弱年轻劳动力的信心,因为他们发现,缴纳的社保更多用来补旧账,而非为自己积累未来权益。财政承担越重,债务压力越大,资金流向就更容易倾向那些制度既定的支出领域。
同时,我们还要看到另一个层面:经济增长方式的惯性。有些地区依旧依赖基建投资与土地财政来维持GDP增长,看似拉动了繁荣,却也带来了债务堆积。专项债项目回报率仅为千分之二,隐性债务甚至超过GDP。
当房地产销售骤降、地价无法维系时,地方收入体系立刻承压,而养老金正是由这样的财政池子中支付。要避免陷入恶性循环,必须让货币扩张重新对接真实效益的增长。
从数字看未来,让价值重新流动
退休工资高的问题,归根结底是社会财富分配方式的反映。
货币的运行、税收的质量与财政结构共同决定了这种分配的边界。今天的年轻人之所以觉得“负担重”,不仅因为缴费压力,更因为他们看不到自己劳动的未来价值。信任感缺失,是所有结构问题的根源。
但事实并非悲观。
中国正在推动多领域的改革:优化财税体系、调整收入结构、完善养老第三支柱。这些政策的方向正是为了恢复价值循环的通道。
比如,提高社保统筹层级,可让资金跨地区互补;发展商业养老保险,让个人有更多自主选择;推动产业升级,使劳动报酬更能匹配经济创造力。这些变化需要时间,但趋势正朝着更加均衡和可持续的方向前进。
在大的结构调整过程中,必须承认社会内部确实存在不同速度的“电梯”。
但与此同时,也要看到,这种多速社会若能通过制度互通与政策调节实现协同,并非坏事。养老金看似“高于年轻人工资”,其实是社会在不同阶段对不同人群的回报路径。
如今的重点不是追问谁在占便宜,而是如何让财富循环更加健康。正如财政报告所揭示的那样,社保支出与债务支出的平衡,是国家信用的基石。
稳定养老金,就是在稳定社会预期。社会预期稳了,资金回流实体经济,产业活力被激活,年轻人的收入才有增长的基础。经济的信心,终究来自看得见的改善,而不是统计数字的堆积。
未来的财富结构不应再是两部相隔的电梯,而是一体运行的系统。每个群体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努力被公正回报,才能产生新的增长动力。真正的公平并不是完美的均分,而是让每一段努力都有价值。
在这个意义上,退休工资的高与低,不只是数字差距,更是时代选择的投影。经济运行的关键,不在于某一群体拿得多少,而在于整个社会的循环是否顺畅。
只有当货币的质量稳、税收的基础强、劳动者的信心恢复,经济才能持续生长。
一言以蔽之,厉叔私以为,那部“看不见的电梯”是否能重新启动,不取决于谁先按到按钮,而在于我们是否还相信,努力向上时电梯真的会动。
大家觉得呢?
信源:刘佐:从数据看我国近十年来的税收变化
